猝然响起的掼门声吓得没有防备的顾繁朵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哆嗦,眼底漫过一层自嘲和悲伤。
她貌似总能轻而易举地触到他的逆鳞,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现在的寒子时,他的雷点有哪些?是的,尽管此时的顾繁朵和他维持这种关系已经两年,但依然无迹可寻,无法找出他生气的规律。
面对她,他的脾气总是来得特别快,就像六月的天,孩儿的脸,说变就变。
就在这时,顾繁朵的表姐兼经纪人郝繁花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挂断电话,顾繁朵咬了咬唇瓣,丢下吹风机,忍着身体的酸痛,快步冲出去,趴在二楼栏杆上,赶在寒子时关门前一秒,叫住了他。
顾繁朵扶着螺旋楼梯扶手,光着脚,尽最快速度跑下来,冲到寒子时面前。
寒子时清冷的目光在顾繁朵白皙的小脚丫上顿了一秒,眉毛紧蹙,“什么事?”
“我想出演初心未泯”
顾繁朵垂着眼皮,小声加了三个字,“女主角。”
“初心未泯的女主角?”
寒子时声音压得极低,一字一顿,字字都滚着讥诮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脸上的表情冰寒彻骨,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顾繁朵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。
下巴受制于人,顾繁朵被迫看向寒子时漆黑瞳仁里懵然无措的自己,然后,她听见满脸都是嫌弃鄙夷的他冷漠地说,“顾繁朵,就凭你,也配?”
羞辱像保鲜膜捂住顾繁朵的口鼻,令她呼吸不畅,苍白的小脸泛起赧红,小脚丫也难过得抱成一团。
顾繁朵闭上眼睛,“我想演初心未泯。
寒子时,我想演初心未泯”
一遍遍重复,声音小小的,软软的,倔强意味却十足。
“女主角,我已经内定梁时时。”
寒子时像甩开脏东西一样,将神色如死灰的顾繁朵推开。
顾繁朵摔倒在羊毛地毯上,低着头,两边长发遮住了她的脸,但不妨碍她听见寒子时温柔地问她,“顾繁朵,你觉得自己哪一点能比得上她?”
“”
顾繁朵双手握成拳头,指甲狠狠掐进肉里,疼痛能够帮助她保持清醒,清醒地明白,这样温柔的嗓音是因为他口中的梁时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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